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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龙骧国最近发生了两件大事,其一,是龙骧国如今唯一的异姓护国王爷,恭王去世了,举国上下无不哀悼。

其二,便是老恭王去世不足三月,小恭王木林轩就要娶亲了,娶的还是权倾朝野的含朔公主。

要说这含朔公主,本就比小恭王长了三岁,四年前就该嫁人的,却不知是出了何事,拖到现在,反倒是要嫁给小恭王。

民间当做笑料,只说皇室没有规矩,丧期行喜事,不尊死者。又说是公主觊觎小恭王美色,故意出了这许多的计谋,这才逼得小恭王不得不娶。

“小王爷,您若是逃了,咱们这阖府上下,可就都没命了。”恭王府后门,姿容俊秀的小王爷,被老管家拉住了衣袖,身上挂着硕大的包裹,身后带着贴身丫鬟,作势想逃。

小王爷满脸气愤,“我父王刚刚过世,那恶婆娘,就要逼我娶她,简直就是天理不容!”

老管家吓得浑身发颤,连忙捂住小王爷的嘴。“小王爷,您这样走了到是痛快,奴才们的死活,您也可以不管,那,老王妃呢?您也不管不顾了么?”

含朔公主向来心狠手辣,莫说先皇在世的时候,她便刁蛮,就说如今,没了先皇,她辅佐幼帝登基,垂帘听政,权势滔天,更是铁血手腕,谁人听了不畏惧?

小王爷愣住了,是啊,他可以不管不顾任何人的死活,但是不能不管他娘啊!

“小王爷,老王妃与公主关系亲厚,就算咱们走了,公主定然也不会伤害王妃的。”

木林轩身边,一直跟着他的丫鬟青黛,在耳边蛊惑。

老管家眼见着小王爷动摇了,这青黛又在他耳边嘀咕,不由得一通火。“青黛,小王爷就是不与公主成亲,那也是没你的位置的,当初把你送到小王爷身边,让你做个通房丫鬟,已然是对你的抬举了,如今你竟蛊惑王爷出逃!”

老管家是王府老人了,一路看着王府一路兴盛,又看着王府如今,岌岌可危,他这心里的焦虑,并不比任何人少。

小王爷他是吼不得,说不得,但是这个青黛丫头,却是半分情面未留。

青黛见老管家疾言厉色,连忙躲到木林轩身后,那意思,可不就是要木林轩给她撑腰。

青黛如今,是木林轩心尖儿上的人,哪里看得她受委屈?

一瞬间,一股血冲上脑门,“走!”

老管家拦不住,急地老泪纵横,眼看着马车越走越远,他只能愣在原地。

“老钟”

听见这声,温和平静,老管家连忙抹了泪,“王妃”

老王妃白衣素缟,手上还捏着传佛珠,“由着他去吧,这孩子,已经被青黛那等人给带坏了,若是体会不到民间疾苦,他是不会转性的。”

老管家叹了口气,这老恭王“去世”,都不能让小恭王担起担子,依旧是我行我素,也不知道,这“灭门”的噩耗传出来,小王爷在外头,要遭受多少罪名?“那老奴,去准备准备?”

王妃点点头,“做的隐秘些,莫要叫那浪荡子听到风声。”

王妃微微叹气,若不是如今皇帝已经成年,急于亲政,朝里的重臣,诸如恭王等,早已年老,她也不至于狠得下心,定要自己的孩子,吃下一些苦楚。

木林轩幼时颇有天赋,奈何自千岁王一府被灭后,就彻底转了性,荒废武功,不读诗书,便罢了,偏偏迷上了青黛这等心术不正的女子,喜好女色,痴迷赌博。

只希望,公主出的这个主意,当真能够有用罢!

临近大婚,小恭王出逃,鼎鼎大名的含朔公主,又一次当了弃妇,沦为天下笑柄。

龙骧国的皇宫内,后宫最大的朔月殿,便住着这个国家,地位最为尊崇的女人,不是皇后,也不是宠妃,而是刚刚与皇帝商议完政事的含朔公主。

朔月殿,以望月而名,当初含朔,朔日出生,作为嫡长公主,先皇尤为大喜,修葺朔月殿,整整三个年头,作为含朔公主三周岁的生辰礼。

这里头用料考究,装潢精致,以粉黛为色,装饰内墙,又以鹅黄作柱漆,配了窃蓝薄纱,整个宫殿里,充满了女儿家的色彩。

就是在夜间,点了少许两盏宫灯,便是数十颗透白的夜明珠在殿内照明,朔月殿,堪比人间明月处。

“公主”

轻柔雪缎铺着的榻上,含朔懒洋洋地躺着,没有了白日的高髻朝服,只剩下如瀑的青丝四处散乱,粉嫩的便衣松垮慵懒。

来人是含朔安在恭王府的眼线之一,如今回来了一个,只怕是,那人又在调皮了。

“跑了?”含朔脸都未曾抬,依旧翻阅着手中的书,白皙修长的手指,指甲上有淡淡的金粉,尤为吸人眼球。

“是,带着他的贴身婢女青黛,跑了。”手下人的话不多,但是将重要的信息,都说的清楚。

含朔微微点头,右手的食指,轻轻靠在下巴上,“嗯……,下去吧,把他守着,只要不是生死关头,便无需现身。”

朔月殿里,燃着馨甜的女儿香,与含朔白日里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先皇在含朔十三岁时便病重,教导含朔处理政事,十五岁的含朔,在成亲之日,斩杀犯上作乱的驸马,十六岁亲自辅佐幼帝登基,垂帘听政。

朝里有人不听话,她便明里暗里,解决了最不听话的,杀鸡儆猴。

宫里有人使心眼,她便设了冷宫十二院,将人都扔到那里头,自生自灭。

邻国有挑衅的,她更是挥军直下,不留半分情面,极大的拓宽了龙骧国的疆域版图。

含朔执政初年,便开始减免赋税,分利于百姓,民生日益充裕,国库也跟着日益充盈。

短短四年,励精图治,呕心沥血,龙骧国被整肃一新,日渐稳定。

这样的含朔,不得不说,让人又敬又畏。

“殿下,恭王府,可还留着?”

含朔身边的千文,端了茶水来,她是含朔颇为信任的贴身女官,除了贴身伺候含朔,更为重要的是,她会负责下达,含朔许多的口令。

含朔微微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书,右手抚摸左手食指,那食指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当初金秉虔被杀,木林轩疯了一样闯入朔月殿。

拿着剑,想要刺杀含朔。

“金大哥爱你至深,你却将他亲自毒杀,含朔公主,你好狠地心!”

那个时候的木林轩还很小,眼里已经没有了往日里的天真浪漫,看着含朔,就像是看着仇人一般。

含朔的脊椎尽断,尚在养伤,并不想理会木林轩。

谁知他竟然步步逼近,被千文禁锢在地,“怎么?还想为你的金大哥报仇?”

木林轩抬起头,眼睛里,藏着一些很奇怪的情绪,含朔将其理解为“恨意”,也许,在他的心里,金秉虔是榜样一般的存在吧。

“你,难过不难过?”

含朔表情凝滞,戚戚然一笑,“威胁到了皇权的人,本宫岂会为他难过?”

木林轩盯着含朔,久久未曾说话,倒是含朔实在是疼痛难忍,隐忍地满头大汗,“千文,宣太医”

千文松开手,含朔疼地左右摆头,木林轩提着剑走到床前,“公主,你……”

“你滚!啊!”

木林轩的剑来不及收回,含朔的手一伸,剑锋瞬间割破食指,鲜血直流。

啪啦一声,木林轩的剑落在地上,右手颤抖,“公,公主……”

“来人啊,小恭王刺杀公主了!”

伺候的人听到里头公主的叫声,千文前脚走,后脚便进来,终究是迟了一步,木林轩的剑,终究是伤到了含朔。

含朔手上的伤并不重,因为恭王府勤王有功,她并没有追究木林轩,只是,这宫里,明里暗里地,再不许木林轩进入了。

2

“既然如此不听话,便,不留了吧。”

恭王府忤逆圣意,有违圣旨,一夜之间,满门尽灭。

第二日,许多百姓眼见着恭王府里的人,被盖着白布抬了出来,有一些,衣衫上,还有血迹滴出,大大的官府封条,封住了昔日里车水马龙,高高在上的恭王府。

恭王府满门被灭的消息,传到木林轩耳中的时候,他正在地下赌坊里,下最大的一注。

头脑里都是轰轰作响,等大小开出来的那一刻,他也在一瞬间倒了下去。

木林轩在一阵饥寒中醒来,身处挂着蛛丝的破庙,屋外电闪雷鸣,屋内残砖破瓦。

“青黛!青黛!”木林轩大喊两声,不见有人来,大雨倾盆而下,模糊了木林轩的眼,身上的绫罗衣衫已经被扯下。

木林轩跑到赌坊,想要借一些银钱,谁知赌坊老大,却拿出了一张画了押的欠条,不知何时,他已然欠下千两纹银。

若他还是个小王爷,这千俩纹银自不在话下,就是往常,哪一次不是他先借了银钱,这些人再去府上拿钱。

虽说每每都会被父王母亲一阵打骂,木林轩消停个三两日,便又开始恢复好赌的习性。

“小王爷,借钱好说,但这之前欠下的,是不是该先还了,咱们再借不难啊?”

平日里的赌坊老大,见到木林轩的时候,巴结讨好还来不及,哪里会是如今态度?

木林轩知道恭王府没了,自己也没了靠山,但如今,自己是又冷又饿,他好赌成性,没有什么正经的朋友,唯一能够想到的,便是平日里将他奉为上宾的赌坊老大了,此时此刻,莫说那千两纹银,就是他遮体裹腹的物什都没有。

“于老板,我府上才出了事,你也知道的,不如你先借我一百两,不不不,十两,十两就够了,我去买一套衣衫,吃一点东西,等我有钱了,我便亲自来还你,你看可好?”

木林轩从未曾,这般卑躬屈膝,以往还不觉得,低着头,弯着腰,与人说话,当真是极为难受。

于老板听闻,却是哈哈大笑,“小王爷啊小王爷,你也知道,你府上出了事?你当我傻吗?这是一千两纹银!普通人,一辈子不吃不喝,都不见得能有这些银钱。你的恭王府,已经被含朔公主给灭了,你当你还有什么靠山?你能拿什么还?”

“能能能,我当初出来的时候,带着的丫鬟,我们有带出来近五千两,等我见到她的时候,取了银钱,就亲自给你送来。”

木林轩连忙承诺,谁知话音刚落,那些人却又都哈哈大笑起来。

等笑够了,于老板才又大喊一声,“青黛,还不出来见一见你的老相好?”

木林轩浑身一震,看着人群让开了一条道,身上裹着绫罗绸缎的青黛,画着浓艳的妆容,满脸带笑的走出来。

只不过,却是径直走向了于老板的怀抱,“死相,奴家可一直,只有你一个相好的。”

看着眼前这一幕,木林轩是彻底傻眼了,“青黛,你……我,我的钱,你放哪里去了?”

这个时候,木林轩也顾不得这个青黛,究竟是谁的人了,他只想拿回自己钱,这样,至少自己能挽回一点颜面。

“哎呀,小王爷,什么你的钱我的钱,那些东西,可都是我带出来的,说来我在王府伺候那么些年,如今王府没了,如何也只算的是给我的补偿了。那钱啊,与您可没关系!”

青黛如今的尖酸模样,与在王府的娇柔胆小,简直是千差万别,木林轩气极了,大吼一声,挣扎起来,就要去打人,吓得青黛连忙往人群后躲。

众人见他发狠,一窝蜂涌上,一人一拳,一人一脚,几乎还没怎么用力,木林轩便被打趴在地,抱着头,不停地求饶。

于老板见状,连忙叫停,众人这才收手,将木林轩抓起来。

“含朔公主,可还在找这个窝囊废呢,若是打废了,我这一千两纹银,可不就白瞎了?”

众人这才停住了手,只是人人唾弃这个窝囊的小恭王,纷纷往他身上吐口水。

木林轩被众人捆住,满脸痛色的看着青黛,“我自认待你不薄,为何负我?”

青黛满脸嫌恶的看着他,“若不是为了给赌坊拉生意,你当我真瞧得上,你这个不学无术的东西?你说说你当初,除了有一个厉害的爹,还有什么?”

木林轩眼中凄惶,古人说,树倒猢狲散,诚不欺人也!

于老板一把拍了拍青黛的屁股,“行了,和这个将死之人,多说个啥?走,回屋给老子生儿子去!”

言语之间的粗俗,在木林轩面前的故作亲昵,气的木林轩是敢怒不敢言。

“死鬼”青黛眉眼轻佻,给于老板抛了个媚眼,又看了眼木林轩,“可不能饿死他了,公主那里,可还有一大笔钱呢。”

于老板挥了挥手,众人便将木林轩五花大绑的扔进了柴房。

木林轩在柴房里,痛苦异常,想起初遇青黛的时候,她正在买珠钗,一转头,便是一双熟悉的眼睛,明亮又闪烁,就像那个高高在上的人,最开始的模样。

这样的青黛,让木林轩一发不可收拾,他不娶亲,不纳妾,独独收了她做通房。

只是如今,那个人,让他没了爹娘,没了王府,就连青黛,这个唯一的念想,也没了。

3

公主政务极忙,要说见,也不是轻易能见的。

于老板的话,托人传了整整两日,公主殿下才缓缓出宫门。

宫外小院,距离皇城都还有些距离。

含朔看着木林轩被带过来的时候,除了一条没了颜色的亵裤,便是浑身赤裸,嘴唇干裂,油腻的一颗头,就像是在泥地里揉搓过,看起来实在是脏污不堪。

不上朝的时候,含朔总喜欢半躺着,就像是此时此刻,她也躺在软榻上,由人抬着,看起来像一只慵懒又高贵的狐狸,最为要紧的,还很危险。

木林轩见到她,就算是浑身无力,那也是打起精神,恶狠狠盯着她,那模样恨不能将她生吞活剥。

含朔冷冷瞧了眼,只觉得他像一只发怒的小老虎,龇牙咧嘴,却又对她无可奈何。

赌坊的人,拿钱,放人,没有半分迟疑,临走的时候,对含朔公主是想看,却又不敢看。

“就是这个眼神,像只小老虎,恭王的后代,是该这个模样。”

含朔带着笑,慢悠悠的看着木林轩,眼里的轻蔑显而易见,“不过,空有这个模样,却没有半分老恭王的实力。”

“你就是个毒妇,没心没肺,含朔,我真恨当初没有杀死你!”木林轩大喝,想要向含朔冲过去,却被身边的人,轻易就扯住了绳子,狼狈的一个踉跄,又扑倒在地。

“呵呵”含朔轻笑两声,笑声里的不屑,实在是太过明显,“木林轩,你爹娘都没了,若不是我对你还有点兴趣,你当你还能在这同我说话?”

“来人啊,去将他洗剥干净了!”

含朔的声音自带威严,后半句话,又自带着无止尽的暧昧,木林轩恼羞成怒,不住地挣扎,眼瞧着含朔越走越远,却又无能为力。

别院的澡池子不大,但也足够将木林轩整个洗净,木林轩被千文提手扔进池子里,水花四溅。

木林轩挣扎着站起来,“你他娘的,含朔是个怪物,连带着身边的人都不是个东西。”

千文面无表情,看着木林轩在池子里骂骂咧咧,等他骂够了,千文在一步步走到池边。

“你,你干嘛?”

千文虽然是个女的,但宫里,谁不知道,千文有超乎常人的武功,含朔许多明面上无法解决的人,都是这个千文亲自解决的,若不是无人再敢惹祸上身,这个千文还不知道该被砍多少次头。

“说来小恭王如今,是没了血性,爹娘死了,恭王府被灭了满门,你都无可奈何,看来,这木家,当真是落寞了。”

千文站在池边,看着木林轩经过热水的清洗,又恢复了白净模样。

木林轩如今窘迫,不论是赤身裸体,还是力量较量,都输了别人一筹。敢怒不敢言,也只一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千文。

“滚出去,本王要沐浴了。”

千文不为所动,直愣愣地盯着木林轩,“本王?恭王府都没了,你当你还是小王爷呢?”

“你总归不要让我逮到机会,不然,你和你的主子,都不会有好下场”

狠话谁都会说,但是说出口的时候,木林轩的心里,却是真真抽疼,哪怕那个杀了自己的爹娘,却终究是恨不起来么?

“奉劝你一句,不要在你没有实力的时候,说一些对你不利的言辞”千文抖了抖身上的水气,作势欲走,“还有,如今你唯一的优势,便是殿下对你还有些兴趣,不要等殿下最后一丝耐心用完了,只怕是,你便再没有机会翻身了。”

千文的话,对木林轩来说,可谓是醍醐灌顶。

他打小与众人不合,没有什么深交挚友,家族被灭,他更是没了靠山,如今,这般落魄不堪,唯一有用的,怕是只有自己这一副皮囊了。

木林轩想起幼时,那个时候的自己因为过于美貌,许多人都忽略了他的文采与武功。

亦或者说,是他们心有嫉妒,所以都不愿与之交往。

只有朔月初见木林轩,便大赞其,“这位木家弟弟,容貌是其一,这文武二项,若是日后勤加练习,怕是比金家哥哥还能有过呢?”

正是因为这句话,木林轩对朔月便产生了无穷无尽的好感,金秉虔,也成了他一心想要效仿,乃至超越的对象。

木林轩赤身裸体,被人五花大绑,送到含朔的床上。

“我给你三年时间,若是你能得到皇帝的重用,三年后的此时,本宫便由你处置,你看如何?”

含朔趴在床边,看着木林轩,一双精明的眼睛,此时一闪一闪地,就像是两把鹅毛,在不停地抓挠着木林轩的心。

木林轩别过头,心跳地厉害,却又担心被她发现,故而一句话也不敢说。

含朔的手,顺着枕头,一点点地抚摸上木林轩的耳朵,脸颊,鼻子,带着微微的凉意,却又让木林轩下腹燥热异常。

“可真是好看的一张脸呢,若是你三年后,依然是这幅模样,当真要我杀了你,还真是有些舍不得。”

多温柔的声音啊,说出来的话,却又是异常的骇人。

木林轩转过头,含朔的手指,碰到他温热的嘴唇,连忙缩回来,嘴角的笑意还未展现,便听见木林轩,冷冷道,“含朔,究竟是我当初看错了你,还是你皇室中人,本就是心狠手辣,草菅人命的刽子手?”

皇室中人,心狠手辣?

含朔眼里露出一丝讥讽,若不是人人觊觎,她何至于此?

“来人啊,将这东西抬出去,莫要脏了本宫的床!”

木林轩紧闭双眼,让人看不清表情,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又似乎,是有些莫名的遗憾。

4

别院幽深,比不得朔月殿的高耸,在这深秋夜间,屋内就是铺满了暖炉,也是略显湿冷。

含朔紧了紧自己的衣衫,难得的坐了起来。

“殿下的腰伤,可是好了?又在开始不爱惜自己。”

千文拿了靠垫,一点点的加起来,就想让含朔舒服些,再舒服些。

含朔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腰部,“是好多了,呵,想来也是神奇,都快五年了呀?”

“殿下好好的,又想那人做甚?都是死人了,何至于还能影响殿下?”

千文言语冷漠,提及那人便是满脸不快,当初若不是她被重兵所困,何至于公主受此重伤?险些瘫痪在床,就是如今好了,也留下遗症,日日受着胀痛。

含朔将自己包裹住,手指脚尖,其实还在轻微的发颤,她不想让别人发现她还在恐惧,恐惧当年那件事,就算是千文也不行。

“我一看到林轩,就想到了他,想当初,我们三个人多好啊,林轩就像是我们的小弟弟,总爱跟在他身后,而他,总喜欢围着我,总说我是这世间最高贵纯洁的女子,事事呵护,样样精心。”含朔的头耷拉下来,全然不见白日的威严,也没有半分的慵懒。

整个人像是受了伤的小兔子,可怜兮兮地,蜷缩成了一团。

千文叹了口气,转身命人备上了熏香,馨甜的味道传出来,含朔这才慢慢平静下来。

“林轩总归是恨我得,他打小便是个文武双全的孩子,向来以那个人的标准,来要求自己,若不是那一年的逼宫,林轩应该不会变成如今的模样。”

千文端了温热的药酒,含朔从一开始的抗拒,到现在的习以为常,饮酒后,进入晕眩,倒是个极为舒适的状态。

今日见到林轩,瞧着他憎恶的眼神,含朔忽然就想到了当初的自己,是不是也是这样无助又无知?

当年的金秉虔,有没有因为自己,有过片刻的心软?

金家封王,比之木家要早得多,木家封王的时候,金家已经成了整个龙骧国度,唯一的千岁王,除了皇家,就是皇亲一类,见了金千岁都要行礼。

金秉虔与含朔的婚事,是在腹中就定下的,二人从小一同长大,感情自然也是非比寻常。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嫡长公主,中宫皇后唯一所出,一个是骁勇善战的千岁王嫡子,前途无量。

这世上,再没有第二对,如此般配的人儿了。

事情开始有所苗头,是在皇后的第三个儿子,再一次夭折的时候,那一次,已经满了周岁的小皇子,突然口吐白沫,药石无灵。

皇上开始大发雷霆,觉得是后宫有人作祟,尤其是有子嗣的后妃,后宫惶惶,深怕殃及自身。

震怒的皇上,关押了所有的皇子,朝中诸人也是各持己见,有人说正宫无所出,皇上就该另立太子,也有人说,正宫三子连遭毒手,必是后宫中,有人妒忌,该遭严惩。

十三岁的含朔,头一回感受到了宫中的阴冷,少年心性的她,逃离出宫。

因为是千岁王府的常客,她都未要下人通报,自行往王府的书房而去。

可若是知道,那一次,会让自己的一生,从此跌入万丈深渊,含朔是如何也不会去的。

“那些皇子,如今被聚集在一处,虔儿啊,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正欲敲门的含朔,一下就听出不对劲,收回了手,伏耳在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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