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书路易十四的新体制
《太阳王:凡尔赛宫的路易十四》 [英]南希·米特福德著 杨靖李江爱译 上海人民出版社年5月《太阳王:凡尔赛宫的路易十四》是一部讲述法兰西最伟大的君王、凡尔赛宫的缔造者路易十四的历史作品,作者为英国著名贵族女作家南希·米特福德。本书首先是一部人物传记,米特福德以细腻的笔触描述了国王路易十四的个性与宫廷政治及其对法兰西国运的影响。然而本书又不仅仅是将政治与个性融合成为一体的绝对君主的传记,它也是三位女士(路易十四的三位情妇路易丝·德·拉瓦利埃、蒙特斯潘夫人和曼特农夫人)的合传,生动地刻画了她们对凡尔赛宫廷至关重要的影响。作者的描写极具细腻,举凡生活场景、人物性格及心理活动都有细致的描摹,展现了路易十四及其同时代人物的独特个性和魅力,绘制了一幅浪漫光彩的法兰西宫廷图景。南希·米特福德(NancyMitford),年11月28日出生于伦敦。她是里兹代尔男爵二世家族的长女,下面有五个妹妹,包括黛安娜·莫斯利夫人、德文郡公爵夫人德博拉(Deborah)和杰西卡。在自传《荣耀与背叛》(HonsandRebels)一书中,杰西卡向世人描述了米特福德家族的历史。米特福德姐妹在“浮华喧嚣的20年代”(RoaringTwenties)和伦敦的战火中长大成人,并因她们的美貌,她们身上那股上流社会的玩世作风以及政治方面的忠贞不二而闻名于世。南希曾为《淑女》和《星期日泰晤士报》等报刊杂志撰写过专栏文章,也曾创作过一系列流行小说,其中包括《爱的追逐》和《恋恋冬季》。这两部作品详细叙述了拉德利特(Radlett)六姐妹各自的上流社会恋情。在20世纪50年代,南希开始创作历史人物传记。她的作品《太阳王》记述了路易十四的生平,成为享誉世界的畅销书。《腓特烈大帝》是她的最后一部著作,写完此书后不久,她即因罹患霍奇金淋巴病于年6月30日病逝。路易十四的新体制毫无疑问,在曼特农夫人的影响下,由国王实施的新体制在凡尔赛宫的上空笼罩了一层阴霾。一系列恐怖的新规则开始运行。大斋节期间不允许上演戏剧或歌剧,甚至关于是否要把所有的剧院关闭的问题也提上了桌面。拉谢兹神父却明智地说道,如果真的关闭了,那些需要娱乐活动的年轻人势必要找一些别的乐子,甚至一些更加模棱两可的活动。弥撒期间谈论或者说笑都会被严格地监视——国王从教众头顶上的小包间里俯瞰底下,并不忙于自己的祈祷,因为看不清仪式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凡他注意到一些人不参加复活节活动,他就会召见他们,找他们谈话。他派遣拉谢兹神父去告诉王弟夫人,她说话肆无忌惮——有人听见她对王太子大声喊道:即使他一丝不挂,她也不会动心——陪侍们最好对她严加管教!虔诚已经成为一种时尚,尽管人们注意到一些人在凡尔赛宫是圣贤模样,到了巴黎却变成罪人嘴脸。国王自己也试图树立神圣又自我节制的榜样。一些主教去觐见国王,就会说国王变得越来越像亨利八世,声称自己是法国教会的领袖,而不是像他们预想的那样态度冷淡。他只是回答:“这些我听到的值得考虑。”所有这些都凸显出国王和他同时代的人已步入中年。他们第一次在他父亲那栋小房子里的树丛还有花园里举办宴会、载歌载舞后,二十多年已经悄悄从指缝中溜走了。这群特别亲密的朋友现已分散四处。王弟的第一任夫人亨丽埃特去世也已经有十五年了。宫廷里的人依然对她记忆犹新,有一次,王太子还撞见过她的鬼魂。他正坐在床边的便桶椅上,这时,门开了,她穿着漂亮的黄裙子,还系着蓝丝带,缓缓走进来。他大惊失色,一脚跳回床上,叫醒太子妃,吓得把头埋在被子里,直到那可怜的鬼魂消失,他才敢露出头来。宫廷里确实出现过一个真正的幽灵,即瓦尔代侯爵,国王年轻时的一位朋友,流亡在外二十余年。卢夫瓦在法国南部遇见他,就向国王禀告此事,于是国王召见他。瓦尔代现身,穿着他离开时的那身衣服,显得奇怪至极,他说道:“对一个人来说,最悲惨的事情莫过于远离陛下,不仅不快乐,还会变得滑稽可笑。”国王将王太子引到他面前,假装王太子只是臣子,但是瓦尔代并没有上当。他鞠了一躬。“您在干什么,瓦尔代侯爵,只要我在场,人们不能向其他人鞠躬,您应该很清楚这一点!”“陛下,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全忘了。”国王原谅了他流放之前施弄的宫廷阴谋,于是他便在凡尔赛宫度过残年。路易丝·德·拉瓦利埃在修道院里也逐渐上了年纪,丑得无法辨认,国王也从未想起过这个女人。唯一一次想起她还是因为他们的儿子韦尔芒杜瓦年仅16岁(年)便死在一个驻防小镇。当这位王子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就卷进一桩同性恋丑闻,这使得他的父亲大为恼火,在这之后便对他失去了兴趣。国王并没有前去慰问路易丝,他说他很想去,但是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不便去打扰这样一位神圣修女的祈祷。她说,当她发现自己为儿子的出生而哭泣时,事实上是在为儿子的离世而哭泣。其他年轻时的朋友早已去世,还有一些人,例如苏瓦松伯爵夫人和她的妹妹早已名誉扫地。至于洛赞,他从监狱出来引起的轰动可比他进去的时候要小得多。从此以后,国王身边的人便大不相同了。曼特农夫人毫不留情地清除了她哥哥和他那不体面的妻子。她还拐走了他们的孩子,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抚养成人——最后将她嫁给了诺瓦耶公爵的继承人。她强迫多比涅夫人进入修女院,又把多比涅先生送去圣叙尔皮斯的一个虔诚绅士之家。她听说他有时会出逃,跑去妓院,更糟糕的是,他会坐在杜乐丽花园的长凳上,跟那些愿意驻足听他讲话的人大谈特谈他的“妹夫”。于是,她花钱雇用了一位庶务修士,他走到哪儿就跟到哪儿。尽管她真的很喜欢他,但她实在不能放任他在凡尔赛宫的私室进进出出,令国王尴尬难堪不说,他那糟糕透顶的笑话还令她为数不多的一群朋友心烦意乱。这个小圈子以科尔贝的两个女儿为中心,即博维利耶公爵夫人和谢弗勒斯公爵夫人以及她们的丈夫。这四个人分开的时候都是郁郁寡欢,所以他们一直住在一起。施潘海姆评价谢弗勒斯的时候,说他是一位虔诚的绅士,但软弱无能,一直被女人掌控着,也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但是博维利耶却大相径庭,不仅大有作为,还成了国王身边不可或缺的人物。他的父亲圣艾尼昂公爵是个逍遥快活、善于处世的人,也是赛维涅夫人那个圈子里的成员,年轻时曾是路易十四的密友。莫里哀在《愤世嫉俗》里将他刻画成奥隆特,拉辛将他的第一部戏剧《德巴依特》献给他。他还是法兰西学院的成员、优雅的仲裁者、国王宴会的执事以及宫廷所有闲言碎语的收集者。国王过去常常找他了解情况。他发了一笔大财。他第二个儿子博维利耶却与他截然不同,他生来就是为教会而活。他的父母对他毫无兴趣,七岁之前,他一直被关在门房小屋里。后来,他被送去一位贫穷的教士那里接受教育——教士家里没有可供他居住的房间,他只好和女仆睡同一张床。他14岁的时候,时来运转。他的哥哥去世,他变成父亲的继承人。他再也不用睡在女仆床上,还获得一个军团的指挥权,此后好几年一直过着放荡不羁的生活。23岁时,他迎娶年方14岁的科尔贝的三女儿,一位拥有大笔钱财的女继承人。不久,她就说服他皈依宗教,他们还共同劝服路易丝·德·拉瓦利埃皈依。博维利耶这样做单纯是为了弥补他父亲怂恿国王通奸一事。博维利耶有十三个孩子,其中九个都是女儿。圣西蒙想迎娶她们其中的一位为妻,他不介意具体娶哪一个,只是想让博维利耶做自己的岳父。他比宫廷里的其他任何人都要更加钦佩他。但是她们都是驼背,还都蒙召了,只有一个例外,不过很不凑巧,她嫁给了蒙特斯潘夫人浪荡不羁的侄子莫特玛尔公爵。其他人都成了修女。博维利耶也被称为“善良的公爵”。他总是站在穷人这边,也是为数不多的可以向国王倾诉他们的境况而免遭惩罚的人。他本人谦逊有礼——如果他让自己的车夫等了几分钟,他还会向他道歉。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变得越来越虔诚,隐隐中还透露出一种糊涂的感觉,他60岁写给上帝的一封信就很好地展现了这一点。“我老了……我的日子不多了,我即将踏入死亡的黑暗之中。”然后他开始着手进行自我分析。他希望凡尔赛宫更像伯利恒,他还责备自己喜欢开玩笑和闲聊,谈论了太多关于自己祖先的内容,不能做到时时将上帝放在心上,吃得比身体所需的要多得多,过分讲究清洁卫生,还祈祷成为国家大臣。他的祈祷得到了回应(年)。整个国家上上下下,他是唯一一位得以应允进入御前会议的老贵族。国王不在凡尔赛时,博维利耶便可以发号施令。博维利耶将费奈隆神父引入曼特农夫人的小圈子里。这位野心勃勃、高贵虚荣,却又极有吸引力的教会人士,还是波舒哀的追随者,他就像博维利耶的兄弟一样,他们似乎灵魂融为了一体,在任何问题上两人意见都完全一致。费奈隆为博维利耶夫人写了一篇有关女孩教育的文章来帮助她抚养九个女儿。曼特农夫人很快和费奈隆成为朋友,并且经常和他见面。她和费奈隆,还有博维利耶夫妇经常在他们的凡尔赛宫套房里见面。或者去巴黎的圣艾尼昂府邸,在这里,为了避免被仆人打扰,他们吃饭的时候都是自己上菜,吃完之后,费奈隆站在壁炉旁边,一只白皙漂亮的手掌撑在壁炉架上,谈论上帝。曼特农夫人的朋友还有如花似玉、虔诚无比的当戈侯爵夫人,她出生在勒文施泰因。还有诺瓦耶主教,后来成为红衣主教,国王任命他为巴黎的大主教只是为了取悦曼特农夫人(年)。还有蒙谢弗勒伊夫人,一位可怕的老妇人,长着黄色的长牙,漂亮的女士们都很惧怕她,因为她经常向国王打小报告,透露她们的行踪。当然还有沙米亚尔,几乎是唯一一位可以和国王打一场像样的台球比赛的臣子。他是一位绅士,魅力四射,但升为大臣之后,不久就失败了。这些善良的人们却不是能够吸引路易十四的伙伴,因为他比较喜欢有趣的灵魂。事实上,他刚刚将最有趣、最重要的一群人聚拢到了自己的屋檐下,就和他那上了年纪的妻子,还有她那一群才华横溢却无趣的人一道隐退,过起了私人生活。年,国王犯下一个错误:他废除了《南特敕令》,他的祖父亨利四世曾通过该敕令确保法国少数新教徒的信仰自由。数年来,路易十四一直在悄无声息地折磨着他们。他们不得担任任何政府官员职位,也被排除在自由职业之外;禁止不同宗教通婚,并宣布现有通婚者的子女为私生后代;新教徒妇女不能雇用罗马天主教产婆;当新教徒生病之际,他们就会被强行从家里拖走,医院,以便教士能够监管他们的临终时刻。还有一个极其令人烦恼的小问题就是他们不允许雇用罗马天主教仆人(新教徒几乎都是富裕的资产阶级,在他们中间很难找到仆人)。新教在法国南部富裕的城镇蓬勃发展,最后这些城镇都被龙骑兵控制。军队进驻这些城镇,士兵们就住在新教徒家里,他们可以随心所欲地制造混乱。即使当局没有怂恿士兵强奸和抢劫,但他们这么做了,也不会受到惩罚。所有这些措施都导致了许多真实的抑或是表面上的皈依。但是,那些虔诚的男男女女始终初心不变,形成了一个坚硬的核,而国王则决心要破开这颗核。不得不说,他这样做实际上是受到了全国上下所有可靠的人的鼓舞,不仅包括所有大名鼎鼎的传教士和主教、大臣、巴黎和外省高等法院的全部成员,还有像赛维涅夫人这样的上流社会人士。也许比起其他任何人,国王更加重视波舒哀的观点,当波舒哀听到废除敕令的时候,称呼他为:“这位君士坦丁大帝,这位狄奥多西大帝,这位查理大帝。”特拉普派创始人,即神圣而受人尊敬的朗塞说:“国王所做的一切是多么伟大。”施潘海姆说,拉谢兹神父需要负很大的责任,对这样一个和蔼可亲的人来说,这似乎有些奇怪,但当时他的确是一名天主教耶稣会士。而施潘海姆本人是新教徒——此时勃兰登堡公国领导着信奉新教的德意志各邦国,人们一度认为他积极参与了将自己的宗教同伴私自运送到普鲁士的行动。他的女儿嫁给了一名法国逃难者。无论在法国哪个地方,新教徒就像过街老鼠一样,不受人待见——这和犹太人在战前的德国受排挤如出一辙。他们腰缠万贯,德才超众,形成了自己的小集团。国王从未过度偏执狭隘或固执己见。事实上,当谈到天主教在暹罗的使命时,他曾说过,上帝把树上的叶子涂上了不同深浅的绿色,也许上帝想被世界上不同的人以不同的方式崇拜。废除敕令与罗马的影响毫无关系,路易十四与教皇英诺森十一世几乎在所有事情上都存在分歧,包括这次废除令,教皇就认为只不过是愚蠢的无用之举。国王对新教徒的态度最重要的考量来自政治方面,他将他们视为建立真正意义上的统一国家这一夙愿的障碍,他们的宗教信仰与他的宿敌荷兰人的宗教信仰一样,这一事实使得这些新教徒看上去更加危险。不幸的是,卢夫瓦的权势系于军队,所以他选择将“皈依”视为军事行动。龙骑兵的名字变得越来越令人毛骨悚然,不久,士兵们也受到怂恿,用尽各种方法虐待那些不幸的房主,谋杀和酷刑已然变成家常便饭。那些企图移居的人都被关进了监狱。因为废除敕令,曼特农夫人受到广泛谴责,但负责任的作家从未谴责过她。伏尔泰早在收到她写的关于这件事的信件之前,就意识到这与她并无半点关系,还在《路易十四时代》中为她澄清。信件到达他手中的时候,他迫不及待打开来读,因为如果这些信件证明她的确需要负责,那他对她的评价自然会土崩瓦解,还好恰恰相反,这些信件证明他是多么明智。信的开头,她就谴责卢夫瓦的过分行为,只是她过于胆小,不敢向国王禀告。事实上这很可能是真的,正如许多法国历史学家所说,路易对这些外省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他认为成千上万的新教徒正在皈依天主教,而少数极有可能是罪犯的恶棍则在遭受惩罚。曼特农夫人告诉费奈隆,她只要一想到新教徒正在忍受折磨,她就心痛不已,但是,一旦她就这个问题开了口,她的敌人们就会说她内心深处依然是一个新教徒,她能做的善事就是什么都不做。事实正是如此,国王认为她太过温柔,不知道她是否依然留恋自己过去的宗教信仰。她自己劝服了太多人改宗,所以她根本就不相信武力或贿赂就能使人“皈依”。曼特农夫人是一位真正的虔信妇女,在这类问题上她能分清是非。说来也奇怪,在她自己的家里,有几个未改宗的新教徒,但他们从来没有受到过干涉,在整场迫害运动期间,他们一直平平静静地和她生活在一起。而凡尔赛宫里面,国王则打算以身作则。大多数新教徒属于中产阶级(事实上,查理二世从未全心全意接受宗教信仰的原因之一便是,他年轻在巴黎的时候,上流社会普遍认为宗教过于沉闷陈腐,还难以言表)。但有一位声名显赫的贵族,即57岁的拉福斯老公爵,他也是新教徒。国王召见了他,和他促膝长谈,公爵承诺一定会尽最大努力改宗。于是他被送进一家神学院,但是当他在那里待了一段时间之后,有关他的进展报告依然停留在摇摆不定的消极状态,国王担心他的精神状况,就将他送入巴士底狱(他入狱那天的日期很奇怪,正是年7月14日),还给他提供大量的天主教书籍,要求他把它们全部读完。老人哭得稀里哗啦,还因缺乏运动患上水肿。他给国王写了一封请愿书,恳请能够让他去奥拉托利会,或者更好的便是能够回到凡尔赛宫。有人在这份文件的页边空白处写道:既不能去奥拉托利会的神父那儿,也不能回凡尔赛宫。然后,他回心转意,并告诉一位来访者,他的妻子是个比他更加固执的新教徒。因此,精神萎靡的公爵夫人也被捕了,送进了一座堡垒。四年之后,拉福斯夫妇得到准许回家,前提是必须有一位教士和他们住在一起。“只要博尔德神父认为公爵不应该和公爵夫人见面,这位夫人就会得到命令,不许踏出自己房间半步,而且不是按小时计算,一待就是好几天。”年,公爵去世,公爵夫人设法到达伦敦,暂住在英国大使妻子泽西夫人的套房里。国王威廉在圣詹姆斯宫给了她一间套房,但她的麻烦还没有结束。当她靠随身携带的珠宝生活了一段时间之后,她的钱花光了。因此,她写信给路易十四,询问他法国的公爵夫人在国外却沦为乞丐,这是否可耻。这是个聪明的主意,国王赠送她四千里弗尔。她再也没有回过法国。路易十四死后,生性随和的摄政王将她赦免,允许她拥有自己的财产。她去世之后,将医院,遗嘱里有一项条款:如果任何拉福斯家族的新教徒流放到英国,那他们必须得到赡养。这种情况并未出现。法国大革命期间,的确有一位拉福斯公爵移民到英国,但他并不是新教徒。废除敕令的结果正如可以预见的那样,是一场大灾难。成千上万的新教徒设法逃到英国、荷兰和德意志,他们都是法国无法饶恕却又十分具有价值的公民——在博因河战役中,奥兰治的威廉的军队里有一千多名法国军官,但也许最大的危害是他们所散播的言论。他们将法国人描绘成食人魔,说法国人会给所有进行过宗教改革的国家带来危险。瑞典、荷兰和德意志各邦国联合起来,并在年成立奥格斯堡同盟来对抗路易十四,很快西班牙和他的宿敌信奉天主教的神圣罗马帝国也加入进来。詹森主义者得到众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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