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中千年古镇杨家滩奇异录序章
北京专门治疗白癜风的医院 http://hunan.ifeng.com/a/20170705/5797804_0.shtml 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很多老家的事来。 童年记忆中长着“络腮胡”的古拱桥 我出生在一个据传有两千多年历史的古镇,杨家滩,“官名”杨市镇,行政区划隶属湖南省娄底市涟源市。杨市是建镇之后改的名,明明是一个小小的古老的农村集镇,偏偏要冠之以“市”这样高大上的名号,大概寄托着地方官对“城市”的向往吧,但我始终不喜欢这个好高骛远的名字,土不土洋不洋,远赶不上杨家滩来得直接亲切接地气。且三个市并列到一起,也觉得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的味道。 湘军古里 我对杨家滩的情感很复杂:童年时的恐惧好奇,青年时的期盼远离,中年时的淡忘淡漠……现在退休了,就有点时常梦回故地,但现实中却已经回不去了,倒也不是没有时间或经济条件,只是这个小镇的变化,有点让我“炫晕”,记忆中的味道在逐渐淡化,也就是说,古镇的影子被千篇一律的钢筋水泥建筑大片大片的啃食,变得既陌生又无比的扎心。近乡情更怯,怯的似乎是“人非””“物更不似”。 我的祖宅在杨家滩那条叫“亭子里”的小巷里,这个小巷后经几番扩建,变成了一条像模像样的街,建镇后改名叫复兴街。 我小时候就对“亭子里”这个称谓充满好奇,追着爷爷问,亭子在哪里? 爷爷是个走南闯北的生意人,年轻的时候跑过买卖,主要是北上“汉口、长沙”贩卖“生猪”,后来赶上兵荒马乱的,出了很多状况,就回家种菜,变成了一个身份特别尴尬的菜农。记得我家在确定“出身成分”的时候,既不是工商业主,也算不得地主,弄来弄去,最后定的成分是“未定”。在改革开放前,家庭出身决定一个人的命运。 爷爷几碗烈酒下肚,来了兴致,就会牵着我,把我拉到街的一头,指点着介绍,以前这里是集祥镇,是有城墙围着的,这里曾经是城门,从这里出城,一直走,走到我们家那里,有一个亭子,是出城的人歇脚告别的,出了亭子再往前走,就是古代的驿道了。 我问爷爷什么叫“驿道”,爷爷吱支唔唔的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 喝了酒的爷爷变得有些絮叨,说是,“大炼钢铁”之前,这边可是古木参天,竹林满山,那时,孙水河是撑得了大船的。打太平天国那会,曾国藩的后勤物资,都是从这边码头,下涟水,下湘江,进洞庭湖,走水道运过去的。打完南京之后,那些宝贝和花花绿绿的女人们也是一船船的运回来的。 我小时候,亭子里还是那种老街,缝隙里长着青苔、一下雨就泛着幽幽蓝光的青石板街,两边店铺离得很近,仿佛跳两跳就能到对面堂屋里去了,沿街的建筑都是那种土砖木构青瓦,大多是两层,我家是小镇为数不多的三层楼的,估计也到了土砖所能达到的最高高度了吧。从楼上的走廓上可以俯瞰整个小镇的样貌,青瓦屋顶交织着纠缠在一起像蟒蛇般,沿着孙水河游走在雾霭里。 尽管当时还保留着小镇古老的模样,但可能是因为我当时年龄尚小,心智未开吧,面对着这样的场景,无论爷爷怎么介绍,我也无法想象出亭子里古木参天的样子。因为,城墙早就拆除,原来在古镇外头的亭子,也早就让这种土砖楼吞噬得一干二净,拓展成了一条主街了。但令人遗憾的是这条街始终热闹不起来,我们家的店铺也一直不瘟不火。大概还是应了他的名字:亭子,送别的地方,断然不可能热闹。 我在这个小镇的街上,断断续续的生活了将近二十年,经历过“苦难的童年、挣扎的少年、叛逆的青春”,在“狭窄逼仄的街道,幽幽的青石板街巷”游荡,寂寞长大,高中毕业后考到中原的一所大学,大学毕业后又分配到北京工作。 现在屈指算算,在北京工作三十多年,北京是我呆得最久的地方,且我成家于此,生儿育女于此,生活基础早就深深地扎根在这个更加古老的大城市了,而且我在湖南亲戚也不多,有个时期,对家乡的记忆,甚至是家乡这一概念,其实是蛮遥远而模糊的,跟我一起“考”出来的同事,也有同样的感觉,就是回不去了的故乡! 直至退休,闲下来,反倒平添了几分思乡之情。 记忆中的杨家滩是什么样子呢: 印象最深的自然是那细无牛毛无尽无止的梅雨和外婆家“杨梅山”上的泥泞,我曾经填过一首词: 杨梅山上梅子甜 云宠青山烟雾深 蓬船蓑笠钓花荫 杨梅半熟半山上 袅袅炊烟悬竹林 当然,点破江南烟雨的一抹亮色还是河湾里满滩金黄的油菜花(又称芸苔),我为此也填过一首词 油菜花满杨家滩 荷塘叶重稻田, 亭亭翠竹层峦。 桥边竹楼倒影, 芸苔灿烂河湾。 时常走进我梦境的还有离我家咫尺之遥的“老刘家”同治皇帝御赐的“大夫第”,据传有口天井(现存48口)的湘军将领的祖宅,一座青砖花瓦马头墙、飞檐翘壁、雕梁画栋的古宅大院。我孩提时经常在大院里迷失方向,孤身一人置身于一座空寂无人的大院,陷入找不到出口的迷宫,惊恐无状,在我童年弱小心中留下阴影。 还有就是,远处青黛色的巍巍的龙山,随山蜿蜒的孙水河,河畔一望无迹的荷塘,以及老街上长满络腮胡似的青藤的老石拱桥,我的印象应该叫“胜梅桥”。 杨家滩也给我的人生打下了许多,无法去除的基因痕迹,比如,口齿不清语速极快的表述方式,“呷得苦、耐得烦、不怕死”的湖湘人格特质等等。 杨家滩的景色无疑是美丽的,但因为那个特殊的时代,这些美景都掺杂着些许凄惨氤氲。也有我的一首诗为证: 五月四日忆故乡梅山侧畔胜梅桥的苦难童年 依韵苏公《庐山烟雨浙江潮》。 梅山烟雨胜梅桥, 童稚悽悽恨不消。 京邑久居遥在念, 梅山烟雨胜梅桥。 胜梅桥似乎还保留着曾经的样子当然,杨家滩也给我留下了很多神秘的记忆。这种神秘与其的历史不无关系。 我查了一下地方志: 据史记载,远古时候,杨家滩是九黎蚩尤与炎帝农神文化的交汇地,中古时候是汉文化与梅山文化的交汇地,是汉民族与九黎民族的前沿碰撞地,唐高祖武德年间就形成了集镇。汉高祖五年(公元前年),在湘中建制连道县,系县治龙城所在地,自此二千多年长盛不衰。 道是汉代地方建制称谓,“有蛮夷曰道” 现在回想起来童年的往事,归纳了一下,这些“往事”,更准确的应该归纳为“奇闻异事”,于是,也就有了分类整理成册的想法,我初步列了个纲,只是有些困惑,如果按照计划写下来,就介于小说、散文、杂记之间了。当然,因为小说是可以虚构的,大家还是当一种小说来读吧。 当然,在网友们阅读我童年的基于记忆的又有些灵异的故事之前,请先记住以下几个关键词: 连道故城 龙城 纯化四十二都 梅山峒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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