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吕华青,笔名贵成,上海人,高级经济师、高级政工师。中国国土资源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散文家协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杂志特约作家、《海外文摘·文学》杂志年度签约作家、香港《中华时报》专栏作家。文学作品散见于《中国报告文学》《中国散文家》《海外文摘·文学》《大地文学》《散文选刊》《华夏散文》《奔流》《中国国土资源报》《河南日报》《新民晚报》《新闻晚报》、香港《中华时报》等多种报刊杂志和中央电视台、上海人民广播电台以及作家网,收入《中国最美的散文》等多种文选。另有新闻报道与新闻摄影等余篇,分别被中央和地方数十家报刊媒体采用。著有作品集《走过春秋》,学林出版社出版。

作品展示

马赛马拉印象

(一)

我是从内罗毕乘坐空中巴士前往马赛马拉大草原的。

两位黑人飞行员,一男一女,他们钻进驾驶舱,回头递给乘客一小盘糖果,并叮嘱每人系好安全带,飞机随即滑行升空。内罗毕距离马赛马拉约有多公里,开车前往需要6个多小时,且路途颠簸难行。乘坐小型的螺旋桨飞机,不仅舒适,时间也可大大节省,空中飞行1个小时就能到达马赛马拉。

飞机飞得很低,仿佛是一只大鸟在草原上翱翔,身下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非洲大草原是浓烈的,这里处处显现着生命的迹象。无垠的原野,铺满绿色,深一片,浅一片,偶尔出现一条小河,宛如一条丝带在旷野上飘荡……。

半个小时后,飞机开始慢慢降落。从机头的窗户向前望去,空旷的草原荒无人烟,只有一间简易的小木屋,孤零零地坐落在那里。飞机在一块平整的草地上滑行了一会儿,稳稳地停在小木屋的前面。这是个叫不出名字的地点,两个中年男人,像似欧洲游客,他们各自背着一个大大的双肩包钻进机舱,飞机随即在草地上再次滑行,飞往马赛马拉。

马赛马拉大草原,是肯尼亚最大的国家公园,占地约平方公里,与坦桑尼亚境内的塞伦盖蒂大草原隔河相望,是世界上最大的野生动物自然保护区,也是野生动物的天堂。难以计数的角马、斑马、瞪羚、猎豹、狮子、野猪、野牛、犀牛、大象、长颈鹿以及狒狒和猎狗等各种野生动物,常年在这片草原上繁衍生息,在日月轮回之间,不断演绎着生命的激越与悲壮。

飞机降落在马赛马拉一片空旷的草地上。左侧前方不远处,矗立着两块半人高的木牌,上面写着进入草原的注意事项。旁边,三辆草原吉普车在等待着远道来的客人。

(二)

草原度假酒店,坐落在马拉河的一个支流边上。酒店的建筑布局,沿着河道的自然形状铺开,象个倒写的“人”字。对着大门,是木料框架之上稻草遮顶的大堂和圆形酒吧,由于周围没有围墙,四周景象可以一览无余。大堂左边,几排横竖条状的平房,坐落在绿树浓荫的怀抱里,那是酒店的客房,大堂的右边则是开放式的餐厅。餐厅狭长,四周没有围墙,一根根圆木支撑着稻草铺盖的屋顶。靠河的一侧,摆放着一张张粗糙的木制长桌。餐桌外边10多米的斜坡下,河马在水里游走,鳄鱼在岸边爬行,不时还能见到几只顽皮的猴子,上串下跳……在马赛马拉大草原逗留的三天时间里,我们再也没有见到其他任何酒店。看来,马拉河度假酒店就是游人在这个草原动物王国唯一能栖身的地方了。

为我们开车的是一位黑人司机,中等个子,一双明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他性格开朗,非常热情,见到客人总是主动微笑着招呼:“姜眸!”(音译,你好的意思),笑起来,满口洁白的牙齿给人留下很深的印象。

吉普车在草原上行驶,金顶合欢、平顶合欢以及烛台大戟等非洲特有的树木,时而从眼前掠过。草原上没有路,几道浅浅的车轮压碎荒草的印迹,指引着前进的方向。司机对大草原似乎很熟悉,在一些岔道口毫不犹豫地前行着。

我问身边的黑人司机:“这个草原,你来过多少回?”

他莞儿一笑:“29年”。

我理解他的意思,他说的是自己一直生活在这里。向他求证他的话意,他使劲地点了点头。

见他随和幽默,我打开了话匣子,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阿布隆。”他答。接着,他有些得意地告诉我,他还有一个中国的名字,叫“雷锋”。听着他的话,吉普车上的6个中国游客都好生奇怪。

我问他“为什么叫雷锋呢?”

他回答:“听过很多人说,中国雷锋的心肠好,几年前,我就开始叫雷锋了。”

相识不久,对阿布隆的为人我们并不了解,但是他对雷锋的崇敬,一下子拉近了我们彼此的距离。

一群群角马刚从车的左边经过,欢蹦乱跳的瞪羚又出现在车的右边。两只全身长满花团图案的猎豹,静静地趴在一棵低矮的大树下,不时还会撑起前腿,扬起脖子,注视远方……我们纷纷从座位上站立起来,不顾道路的颠簸,将头伸出车顶专供游人观景的天窗,捧着相机不停地拍摄着……一大群斑马排着长队,从容地踱着步子行走着。临近的时候,阿布隆减慢了车速,直至停下车来,让一头头肥壮的斑马从车的前边慢慢走过。

车上有人好奇地问司机阿布隆,斑马的肉能不能吃?他听了默不作声。

我知道,这沉默也是一种回答。草原上的人们爱惜野生动物,他们不愿谈及伤害动物的话题,也不愿任何动物成为人们餐桌上的美味佳肴。

蓝蓝的天空,飘着一团团洁白的云朵。辽阔的草原上,各种野生动物一群群聚集着,一队队奔跑着、行进着……马赛马拉,名符其实的野生动物的乐园。

我们一边观赏着草原上的动物,一边与阿布隆聊天。我问他家里有多少人?他告诉我,在肯尼亚,娶妻生子法律没有限制。他的爸爸先后娶过两个老婆,第一个妈妈生了8个孩子,第二个妈妈生了16个孩子,他是第一个妈妈所生的,全家人的关系都很好。交谈中我们了解到,由于种种原因,在当地,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能健康长大的。

我问阿布隆:“你成家了吗?”

他看了我一眼,呵呵笑道:“我已经有三个孩子了。”

“那,你还会再娶老婆吗?”我开玩笑地问他。

“不会。”他迅速且坚定地回答:“我爱我的妻子。”

车厢内,有人大声问道:“你会生很多的孩子吗?”

他目视着前方,坚定地说:“不会,不要了。”沉默了一会儿,他补充道:“我大的孩子今年已经8岁了,我希望孩子们能接受好的教育,将来走出非洲!”

阿布隆的话语铿锵有力,让我们深受感动。他年复一年驰骋在辽阔的草原上,心中一直怀有自己的追求和向往。他告诉我们,他很爱自己的工作。现在赚钱,除了维持家庭生活,还要负担弟弟读高中的费用。他说,只要弟弟能通过考试到大学念书,他会一直负责弟弟读书的费用。为了多挣一些钱,他很想去欧洲打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三)

放在车窗前的对讲机,嘈杂地响了起来,阿布隆拿起对讲机,简短交谈了几句,转头告诉我们,不远处发现了一个狮群。在这片辽阔的草原上,当地的人们经常通过对讲机来报告彼此的位置,通过敏锐的视觉和观测经验,追寻那些行踪比较诡秘的动物。

我们赶到狮子团聚的树丛边,有一辆吉普车已经停在那里。稀疏的小树林后边,5、6头狮子挤在一起,相互摩肩擦踵,懒散地嬉戏着,另有几头幼小的狮崽,忽前忽后地奔跑着、跳跃着。小树林外边,一头狮子正聚精会神地啃着一大块不知什么动物的肋骨,另有4头雌狮随意歪倒在草地上,无视一切地睡着大觉,它们不时仰面朝天翻转着身子,凸显着草原之王的霸气。

阿布隆将车慢慢靠近狮群停下。这样近距离接近凶猛的狮群,大家都很兴奋。阿布隆转过头,用手示意车上游客放低说话的声音,以免惊动了狮子。大家不再多说什么,一个个端起相机,“咔嚓”、“咔嚓”不停地拍摄着狮子活动的各种场景。

在马赛马拉,人们习惯将大象、狮子、犀牛、野牛和猎豹统称为五大动物。要想在短时间内看到五大动物,据说需要运气。我们庆幸有阿布隆引导,在草原的三天,看到了想要看的各种野生动物,当然,还有每年演绎“生命交响”的马拉河。

马拉河是非洲草原上的明珠,人们对马赛马拉的记忆,很多画面出自“天国之渡”,这是世界上最令人赞叹的自然奇观。每年的6月到10月,连绵的阴雨不断孕育出马赛马拉草原的新绿,芬芳的气息,深深地吸引着南面塞伦盖蒂草原上多万头角马和20多万头斑马。每到这个时候,恒古流传的动物迁徙队伍,便史诗般地汇聚起来,如浪如潮,开始自然界最壮丽的旅程。隐藏在草丛中的狮子、猎豹和野狗,随时可能发起致命攻击。迁徙队伍不顾危机四伏,它们拖着饥饿疲惫的身躯,长途跋涉,涌向湍急的马拉河,一波又一波,接连不断地跃入水中,争先恐后越过坦肯边境,奔向充满诱惑的马赛马拉大草原……此时的马拉河,成了动物的生命线,在这里死亡可谓如影随行。河岸陡峭湿滑,下水和上岸的落脚点很少,蜂拥而至的迁徙队伍竞相踩踏,险象环生,死伤无数。穿越河道时,许多角马和斑马葬身尼罗鳄的腹中……

由于今年雨季的延迟,动物大迁徙的季节还未到来,眼前的马拉河显得格外平静。浅浅的河水,缓缓地流淌着。几头河马蹲在河中,象一组组动物化石。两条鳄鱼,默默地伏在水边,像是进入了梦境。

(四)

阿布隆把车开到一棵大树下,这里相对安全。他熟练地在草地上铺上毯子,安排我们用携带的午餐,每人一包干粮,一瓶矿泉水,还有牛奶和水果。午餐结束时,他将游客用剩的食品集中在一起,分装在两个纸盒内,然后迅速叠起毯子,又弯腰将地上的一个塑料袋和几张丢弃的餐巾纸捡起来装进一个纸包,塞进汽车的后备厢内。

回程途中,在马赛马拉原始部落附近,我看到路边有三个黑人孩子,他们光着背、赤着脚,站在灼热的太阳下,那大的孩子好像不足10岁,小的也只有5、6岁的样子。阿布隆减慢车速,向车外招了招手,几个孩子迅速朝着车边飞跑过来。他们从阿布隆手中接过游客午餐剩下的食物,睁着渴望的大眼睛,面部毫无表情,不说一句话。望着面前的孩子,我的耳边回响起阿布隆的话:希望孩子们能接受好的教育,将来走出非洲!对于世世代代生活在马赛马拉大草原上的人来说,这是一种怎样的勇气与期盼啊!

想到走出非洲,我联想起凯伦。到达肯尼亚的当天下午,我曾前往内罗毕的郊外,参观凯伦·布里克森曾经居住过的凯伦庄园以及凯伦故居博物馆。在绿草红花装点的几间廊道连接的平房里,我静静地探寻作家曾经的生活经历,感受她写作不朽名篇《走出非洲》的激荡情怀。来自丹麦的凯伦,是将自己的生活与情感融入非洲咖啡园中的,她与原始的生态共生,向世人展现的是一种优雅的生活态度。眼前的阿布隆,生长于非洲大地,他将自己的生命与希冀,全都托付给脚下的这片土地。他所追求的是,在草原上能飞得更高,在生活中要走得更远……

(五)

马赛马拉的黄昏,是一幅色彩斑斓的油画。一望无边的草原上,各种动物悠闲地等待着又一个夜晚的来临。远远地,一棵平顶合欢在金色夕阳的映衬下,孤傲地挺立在辽阔的大地上,尽显着个性的风采。苍穹下,落日的余晖化作无数灿烂的光束,自由地挥洒在晚霞绽放的大草原上,给人一种难以形容的美与唯恐它消失的深深眷恋。

大漠深处胡杨人

柴达木盆地的底部有一座小城格尔木,格尔木往西五十公里外,有一片胡杨树林。大漠胡杨传奇的色彩,为这座小城凭添了一道风景。

去胡杨林的路十分难走。出了城不一会儿,我们乘坐的面包车便驶上了粉尘飞扬的土路。青黛色的远山,灰蒙蒙的,绵延不绝。眼前灰褐色的盐碱地,一望无际。汽车在坑坑洼洼的道路上颠簸前行,沿途除偶尔能看见几堆沙枣树和骆驼刺外,找不到生命的痕迹。

开车的司机是个爽朗的西北汉子,约莫五十多岁。也许是习惯了,汽车的颠簸他全然没有在意。交谈中,他告诉我,格尔木是胡杨之乡,全世界百分之九十的胡杨在中国,中国的胡杨百分之九十在柴达木盆地。现在,盆地中胡杨保护区的面积已经达到多平方公里……

我知道,世界上绝大部分胡杨生长在中国的西北部,又以内蒙古西部的额济納胡杨林、新疆南部的轮台胡杨林和格尔木胡杨林最为著名。格尔木胡杨林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胡杨林,且十分茂盛,绵延数十里。听说,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这里的胡杨被大量砍伐,以往的规模现在已不复存在。

司机仍然说得津津有道。看他得意的样子,我问:“你是当地人吗?”

“不”,他回答:“我是西宁人,年轻时就来这里工作了,后来报名参加青藏铁路新线的建设。铁路建成后,组织上让留,咱就留下了。”

他望着我一笑:“家在西宁,个把月就回去一次”。

他的神态很平常,他的话语却勾起了我心灵的震颤。柴达木盆地地产资源丰富,素有“聚宝盆”的美称。然而,这里是青藏高原,海拔高,地质土壤条件差,人在盆地里生存的环境比较艰苦。在这空旷的荒漠地带,一干就是几十年,把青春年华全部献给了柴达木,是什么力量在支撑着他的追求呢?

远远的,在车的左前方,有一棵树孤零零地矗立在荒原上,那样子虽不挺拔却显得苍劲,好象是这片贫瘠土地上的守望者。司机告诉我:“在沙漠上,一般植物很难生存,只要看到高出两米的树,不用问,那准是胡杨。”

望着远方胡杨树孤单的身影,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那是昨天清晨黎明时分,开往格尔木的火车停靠在一个车站上。车站很小,一间低矮的平房,旁边竖着十来米宽的杉栏,栏杆外是一个朝下的长长的陡坡。空旷的晨熙中,在没有站台的路基下,站立着一个男人孤单的身影。车停稳后,他对着车门高高地举起双手,接过从车上递下的孩子,然后,又费力地把一个女人搀扶下了车。这女人我认识,她车上的铺位就在我对面。她是陕西人,怀里的娃不到三岁。男人七年前来察尔汗大盐湖搞建设,这是她第二次来柴达木探亲。我隔着车窗向外望,只见那男人肩上背挎着行李,双手抱着孩子,女人跟在后边,一家人正踏着浮尘,深一脚、浅一脚地顺着陡坡朝下走。我环顾四周,眼前没有建筑,到处是空茫茫的一片,不知道他们将走向哪里去……

我们的汽车,沿着高低不平的车辙印迹顽强地向前行进。

忽然,我的眼睛一亮,发现前方竟然有一群人!在这荒无人烟的大漠里,他们是谁?他们在做着什么?临近了才看清楚,这是一群修路人!他们挥舞着铁锹,一锹一锹用路边的土,把这一片被过往车辆压出的深深辙印充填起来。车辆经过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站立在阳光下,脸上流淌着汗水,平静地看着我们。我望着面前一张张黑红的脸膛,象检阅着一队顽强镇守着疆土的士兵。

道路的艰难,使人对胡杨林产生了一种神密的感觉。很多年以前,不知从哪本书里得知,胡杨树具有惊人的抗干旱、御风沙、耐盐碱的能力。它顽强地挺立在沙漠中,一千年不死;死后,一千年不倒;倒下,一千年不朽……在现代考古活动中,在楼兰、尼雅和喀拉墩古代遗址上,考古学家曾发现许多纵横的胡杨桩柱至今未朽,胡杨的特性在日月的长河中得到佐证。

终于,我看到了沙漠的生命之魂胡杨林!它在路的尽头,在一片广阔的沙海的包围之中。我一步步走近胡杨,一种神圣、自豪的感觉油然而生。

这是靠近格尔木河附近的低洼地带新生的一大片胡杨林,虽然树木不是很粗壮,但大部分都有2米多高。它们并非人工种植,而是在过去被烧毁或被砍伐的胡杨老根上,重新萌发生长形成的,让人不得不感叹它顽强的生命力。

站在胡杨树前,我发现它的形象很奇特,它的幼树枝条和叶子与柳树相似,长高以后叶子才变得象杨树。有的在同一棵树上,下半部长着柳叶,上半部长着杨叶。这沙漠地带里特有的古代残留的树种,是干旱和风沙铸就了其独特的风采。

面对胡杨树,我突然感到心灵中产生的一种净化。那是胡杨默然而居,而又为地球生态的改善无畏奉献的精神感染着我。世界上的植物还有什么比胡杨更值得赞美与歌颂的吗?都说银杏古老,而胡杨在亿万年以前就生存在这个地球之上了;人夸松柏坚强,而胡杨在蒸腾着杀气的沙漠里,照样顽强地生存繁衍,失去了生命也不倒下;倒下了,也要用坚强的躯体把流沙阻挡……

回程的路上,胡杨那坚毅的神采一直缭绕在我的脑海里。我觉得胡杨是一本书,它在用自己的躯体诠释着生命的价值与意义!

远望大地,我的眼前又浮现出昨日清晨,在车站上看到的那个孤独身影,浮现出那些在荒原上,默默地挥动着铁锹填土修路的人们。还有,坐在我身边的司机当年建设青藏铁路时的样子……那些为柴达木开发与建设献身的人们,莫不是都把胡杨的种子埋在了心底?

他们与大漠胡杨一起,留在了我的心里。

中华文艺公告

高端书籍《中国文学名家》征稿

截止8月30日

文学,是文明的支撑,民族的脊梁。为汇聚文学之大成,展示时代之大家,《中国文学名家》丛书(暂定名),面向全球华人征稿,由国家级出版社出版,面向全国发行。

一、书籍宗旨

1、《中国诗歌名家》:合集,含诗歌、歌词。汇聚诗歌名家,展示当代诗歌精华。

2、《中国诗词名家》:合集,含诗、词、曲、赋。汇聚诗词名家,展示当代诗词精华。

3、《中国散文名家》:合集,含散文、散文诗。汇聚散文名家,展示当代散文精华。

4、《中国小说名家》:合集,含微型小说、短篇小说。汇聚小说名家,展示当代小说精华。

二、征文时间

8月30日截止。出版时间:稿件汇编后3个月左右。

三、投稿方法

本次活动,提供网站投稿和邮箱投稿两种选择,请勿重复投稿。

1、网站投稿。将作品及作者简介发到中华文艺之专版。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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